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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光輝歲月]第501期 黃焱紅的小木屋

文:謝光輝    圖:謝光輝     分享:

簡介:上世紀90年代,我與黃焱紅、石寶琇在王苗主持的香港《中國旅遊》雜誌工作,那時我們三人都住在香港北角堡壘街美嘉洋樓,我年齡最小,剛結婚還沒孩子;石寶琇的女兒已經考上醫學院,讓人羨慕;黃焱紅送女兒到英國留學,前程似錦。有一次黃焱紅上內蒙古呼倫貝爾採訪,到了中俄邊境的恩和,喜歡得不得了,那是中國唯一的俄羅斯民族鄉,生活着一批俄羅斯人的後裔。關於他們的故事,還得從1918年的俄國十月革命說起,沙皇被推翻,一批俄羅斯貴族逃來恩和生活,日子一久,年輕的姑娘嫁給了中國的當地農民,生出來的孩子長得跟俄羅斯人一模一樣,他們信奉東正教,住木刻楞房子,喜歡拉巴揚(手風琴),愛唱俄羅斯民歌,擅長打列巴(麵包),會做果醬。

        

        上世紀90年代,我與黃焱紅、石寶琇在王苗主持的香港《中國旅遊》雜誌工作,那時我們三人都住在香港北角堡壘街美嘉洋樓,我年齡最小,剛結婚還沒孩子;石寶琇的女兒已經考上醫學院,讓人羨慕;黃焱紅送女兒到英國留學,前程似錦。有一次黃焱紅上內蒙古呼倫貝爾採訪,到了中俄邊境的恩和,喜歡得不得了,那是中國唯一的俄羅斯民族鄉,生活着一批俄羅斯人的後裔。關於他們的故事,還得從1918年的俄國十月革命說起,沙皇被推翻,一批俄羅斯貴族逃來恩和生活,日子一久,年輕的姑娘嫁給了中國的當地農民,生出來的孩子長得跟俄羅斯人一模一樣,他們信奉東正教,住木刻楞房子,喜歡拉巴揚(手風琴),愛唱俄羅斯民歌,擅長打列巴(麵包),會做果醬。
       黃焱紅喜歡恩和,或許跟他的家庭背景有關,他父親上世紀50年代初曾留學莫斯科,濃郁的俄羅斯情結埋在他幼小的心靈。他打算退休後在恩和買一棟小木屋過「隱居」生活,起初以為只是說說,哪知道他是認真的。
       小木屋在村子的西北角,一畝多地的院子,圍以木欄,挨着額爾古納河(中俄界河)的支流——哈烏爾河,因為地處呼倫貝爾與大興安嶺的過渡地帶,從窗口裡望出去,彎曲的河流,起伏的草原,成片的白樺林,酷似前蘇聯電影中的鏡頭。
       黃焱紅退休後每年夏天從成都開車4,000公里來恩和避暑,白天寫作、拍照、教人拉手風琴,晚上賣書。小木屋是恩和的打卡地,外牆貼滿了黃焱紅初來恩和採訪時拍的圖片,很多俄羅斯後裔的老人已經去世,他給遊客講恩和故事。黃焱紅10月中旬回成都,年復一年,過着候鳥一般的生活。用他的話說,年至70仍無法靜下心來養老養生,只一味折騰、貪玩,一不小心把日子過成了詩。
       黃焱紅是恩和第一個買房子的外地人。早晨散步,我遇見小木屋的原主人麗麗婭,她說,那幢房子我3萬元賣給黃焱紅,第二年恩和房子價格起來了。黃焱紅,戴牛仔帽,花白長鬚,揹一台酒紅色巴揚,一位畫家將他極有個性的形象畫在小木屋牆上,既是舞台背景,也是極佳的廣告。黃焱紅的花白長鬚只留給恩和,回成都刮掉,否則丈母娘不允許他進家門——嫌他留長鬚老相。
       夜幕低垂,黃焱紅在鄉政府門口的夜市賣書,他用巴揚拉奏《喀秋莎》、《山楂樹》、《三套車》、《莫斯科郊外的晚上》一首首前蘇聯老歌,旋律悠揚,琴聲動聽,環境氣氛都不錯。遊客圍擾來,不由地跟着唱,大家的興致上來了。黃焱紅切入正題:別誤會,我不是賣唱的,我是來賣書的;我是北京101中學的老三屆,去山西農村插隊,後來在香港《中國旅遊》雜誌社做記者,退休後在恩和買了房子,寫了《不小心把日子過成了詩》、《哈烏爾河畔的日子》、《遠方的白樺林》3本書,有興趣的可以看看。羨慕他人生經歷和生活方式的人,紛紛購書,並要求簽名合影。
       黃焱紅說:我享受賣書的快樂,有一次在高速公路服務區休息,打開汽車後備箱,就像流浪藝人一樣,拉着巴揚賣書……他語氣平和,瀟灑自在。

 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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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出處:

2022-3 501期

 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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